磨鐵圖書編輯陳亮,是這四本中文簡體版譯著的責(zé)任編輯,在他看來,阿列克謝耶維奇之前的寫作題材都是在關(guān)注大歷史中平民老百姓的命運。“有人曾經(jīng)就訪談的時候問過她,說實際上她這種寫作方式跟寫南京大屠殺的張純?nèi)缬悬c相似。她也是采訪了很多當(dāng)事人,所以有人問她為什么接觸了這么多悲慘的事情都沒有崩潰,她說她也覺得很痛苦,經(jīng)常會覺得難以承受。”
陳亮說,阿列克謝耶維奇的作品沒有任何虛構(gòu)的東西,完全是根據(jù)訪談?wù)呖谑龅奈淖謥碛涗浀模送?,她筆下都是一些無名小輩,她自己說她就是有意在挑戰(zhàn)。“我一開始讀她的作品就感覺很像俄羅斯的經(jīng)典文學(xué)的寫法,好像是在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一樣,她的文筆可讀性很強的。而且由于她基本上不是那種長篇大論的,就是每一個人的訪談,所以無論從哪一頁翻開來講都讀著很順暢,也會有些口語化的東西。”
跨文化寫作的獨特魅力
從1909年女作家拉格洛夫獲得諾獎起,100多年來,共有14位女作家獲獎,其中,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女作家有著跨文化寫作背景,比如長期生活在中國的美國作家賽珍珠;在西方白人精英社會及南非黑人土著文化間游走的納丁·戈迪默;美國黑人女作家托尼·莫里森;曾在津巴布韋度過大部分童年和青年時光的英國女作家多麗絲·萊辛,還有出生在羅馬尼亞的德國女作家赫塔·米勒。
賽珍珠也許是上述女作家中最為中國人所熟悉的一位。她曾在自傳《我的中國世界》中回憶道:“我在一個雙重世界長大——一個是父母的美國人長老會世界、一個小而干凈的白人世界;另一個是忠實可愛的中國人世界——兩者之間隔著一堵墻。在中國人的世界里,我說話、做事、吃飯都和中國人一樣,思想感情也與其息息相通。我熟悉那里的每一寸土地,就像熟悉我臉上的皺紋一樣……”雙重教育和文化啟蒙給她以后的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奠定了基礎(chǔ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