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病
花光家里所有積蓄
初見彭家渠時,他正在達州市中心醫(yī)院進行透析。由于父親強行辦理了出院,沒錢的他已有幾天未得到治理,身體與精神都顯得十分不好。以至于說話有氣無力,行動遲緩。待透析結束后,他恢復一點力氣向記者講述了他的故事。
1993年,彭家渠出生于一個普通的家庭。父、母曾都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,他的降臨,讓這個家重燃了生活的信心。由于家庭條件不好,父母一直在外打工,將他托付給老家的婆婆爺爺照顧。“十多歲時,自己的腿腳和臉都有些浮腫,但卻沒有過多在意。”2015年1月底,彭家渠突然發(fā)現自己的右眼近乎失明,左眼也變得模糊不已。遂去醫(yī)院檢查,醫(yī)生診斷為雙腎壞死(尿毒癥),建議其到大醫(yī)院進行治療。
被棄
母親崩潰拿刀自殺
正值青春年華,這樣的病對于這個家庭猶如晴天霹靂。“父親在工地上做建筑工,母親在旅館做保潔,家里條件本就不寬裕。”彭家渠的父母得知兒子得病后,都辭職帶著兒子四處就醫(yī),但得到的結果都是只有換腎才能根治。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,家里僅有的7萬元積蓄也用得差不多了。“父親本愿意捐腎給我,但是巨額的手術費,家里又拿不出來。”沒辦法的情況下,一家人只好回到達州等待腎源的消息。在親朋好友捐助的治療費用下,4月11日,彭家渠在達州市中心醫(yī)院辦理了住院手續(xù)。
曾經婚姻的失敗,兒子的病倒,給這個本來就覺得未來人生沒有希望的母親,帶來了更大的打擊,4月17日晚上十點多,彭家渠的母親在廚房選擇了自殺。
“當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是后來才知道。”當晚母親失眠睡不著,父親還安慰他讓她早點睡。誰知十點多鐘,父親被廚房里的聲音驚醒,一看母親正手拿著刀一陣亂砍,其脖子也被砍傷。當晚,緊急將母親送往醫(yī)院進行救治,才挽留住了生命。
父母相繼不管不問
談及母親的自殺,彭家渠也很不是滋味,淚水在眼眶打轉。“如果我沒有生病,母親根本不會這樣。”看著母親受苦,自己還得靠家人四處借錢維系生命,彭家渠非常難過,卻無能無力。
“經過十多天的治療,母親的病情得到了控制。遠在山東的舅舅來到達州,將母親接走了,再也沒有聯系過我。沒兩天,父親又退掉了出租屋,強行為我辦理了出院手續(xù),還說讓我早點自行了斷,他給我準備后事。最后父母電話都聯系不上,對我也不聞不問了。”彭家渠平靜地講述著這一切,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“起初,我也很氣憤,想過不治理、絕食了結生命。”可轉念一想,父母確實也不容易,眼看他長大了,可以自食其力時,現在卻得了重病,而且花費是他們所不能負擔的。在“彈盡糧絕”的時候,說這些話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求助
四處籌錢透析救命
父母都走后,只給他留下了換洗衣服和幾百元現金。為了節(jié)約住宿的錢,彭家渠只能在那些辦理了住院卻沒有人住的床位上休息。“后來被保安攆了出來,沒辦法的情況下找到一些小旅館,旅館的人看我生病,沒有人陪護,也不愿意租給我。”
“我也不是那種想拖累別人的人。”彭家渠向記者講述,曾經他與一個女孩兩情相悅。得病后,他就告訴了女孩自己的情況,并立刻斷絕了與她所有的來往。雖然知道還有親戚在達州,但是彭家渠卻不愿意去給他們添麻煩。
一些人好心人得知他的病情后,“這個幾元,那個幾十都給予一些幫助,最后也有人建議我去救助站。”5月14日,彭家渠來到達州市救助站,按照相關救助規(guī)定他被送到開江救助站,開江救助站又將其送往了戶口所在地的鄉(xiāng)政府。“當時我得到了3500元的救助金,由于身體原因,政府工作人員又找了私家車將我送到中心醫(yī)院進行透析治療。”
愿望
想要父母再寵愛一次
“一周內我需要透析兩三次,如果不透析,我肚子就會漲得很難受。”彭家渠所拿到3500元救助金,目前花費了500多元進行透析治療,還剩幾千元錢。“還可以門診透析幾次。如果哪一天沒有錢再進行治療,我的生命也將很快就會結束了。但是,在有限的生命中,我希望父母能陪在身邊,想他們再愛我一次。”從小父母都不在身邊陪伴,如今養(yǎng)大的他婆婆爺爺已經去世了?,F在他生病了,只有父母的愛才可以讓他覺得人生還有光亮,希望余生還能感受兒時那種被寵。
透析后,如今的彭家渠沒有地方可去,不想亂用自己的“救命錢”,他又來到達州市救助站請求幫助。據了解,截止記者發(fā)稿時,彭家渠被救助站送到了戶口所在地的鄉(xiāng)政府。
彭家渠,達州市開江縣講治鎮(zhèn)人。正值二十一歲的青春年華,卻被查出患有尿毒癥。在其治療過程中,花...